听到这些荒谬到家的论调,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朕做了十几年的皇帝,刚刚才知道打仗是不用后勤的,早知道这样,李闯和鞑子我早就收拾了,还会有今天的局面?
朝廷的军队到底准备的怎么样了?这场大战又应该怎么去打?兵力如何调度,粮秣后勤如何补给等等这一切实实在在的问题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关心。面对这场即将展开的大战,好像是一场狂欢一般,绝大部分人都投身于这场狂欢之中。
大明朝退缩的太久了,这种主动出击的进攻姿态是上上下下期待了很久地事情。在人们的眼里,如今圣君在位,又是刷新鼎革,如今又摆出主动求战收复故土地架势,下面的那些兵啊将啊的就应该用命死战,只要军队用心了,打败小小满洲还不是易如反掌?
正是这场南都的集体大狂欢,使得很多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地狂欢愈被忽略了。
而御道东街钱府的小小狂欢就是中的一个。
谁也没有注意到,仿佛根本就不值得注意一般,以前地吏部尚书钱谦益钱老大人在丢了官职之后,再次被朝廷启用了。
当然钱大老爷再也不可?出任方面大员,而是担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角色:礼部郎中。
按说郎中好歹也是个正五品了,虽然和以前尚书的宝座是没法儿比,可也不算太寒酸。尤其是新朝初立,东宫老人们把持了各部要职,很多官员都在降品级的大背景之下。五品官虽然低了许多,可也不算是太低,勉勉强强
站立于朝堂之上,只不过上朝地机会少之又少而已
因为钱大老爷的这个礼部郎中和别的郎中不同,主管的是祠祭清吏司。执掌吉礼、祭祀、丧葬、大臣赠谥这一系列的事情,顺便儿管管僧道、阴阳啊法会呀什么的,要是皇帝心血来潮想问个吉凶卜这些神神叨叨地东西,这个郎中也能派上用场。
新皇早就登基了,除非再等到新皇册立皇后的时候,否则钱大老爷基本就没有上朝地必要了。
即便是这种清闲的不能再清闲地职位,也是李四的人情换来地。钱谦益本来就是弘光旧人,就是刷下来也在情理之中,绝对不可能担任哪怕有一点重要性的职位,给这么个可有可无的闲职,也是看了李四天大的面子。
要不然,钱大老爷这辈子的别想着再入仕途了。
可钱谦益钱大爷还是欢喜的很,深谙官场规则的钱谦益做了半辈子的官儿,比这小的多的职位也做过,起起落落的事情经历的多了。一时低沉不算什么,关键是不能被“扫地出门”,只要还在这个圈子里混着,就有崛起的机会。最怕的是被彻底清扫出去,那可就是真正的灾难了。
其实钱谦益心里明白的,就算是自己的官职没有丢,尚书的位子肯定也保不住。在这样的重要职位上,姚明恭这样的东宫老人,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代就跟着的,肯定比自己这个弘光旧臣更有本钱。就是同在礼部为侍郎的方逢年,也是跟着小皇帝从北都一路辗转而来。这些人这么一顶替下来,自己能落下个从三品的官职就已经是极限了,很大的可能是连从三品也保不住。
如今歪好是正五品,差的也不算太多,虽然是可有可无的闲散职位,也要紧,只要眼光好知进退,升上去也只缺少一个机会而已。
尤其是在眼前这种大战在即的景之下,只要勤快些,时不时的大唱几句主战的高调,机会还是有的。
钱大人好歹也是官场的老油条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唱高调才有最好的效果。
如今满世界都在战,就是街上缝穷补破衣衫的老婆子都在说着“打鞑子”的话题,这个时候自己喊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
那些满嘴喊战的学子们,其实都是儿,他们知道个屁?真正的高调可不是这么唱的。
要想唱高调,就得先等到场子里安静下来,那时候振臂一呼,必然是满堂喝彩,那才是真正的高调呢。
至于现在,才懒得和那些不知道仨多俩少的学生打混混儿呢,在家里享福才是最要紧的。
因为心情大好,兴致也高,连画了两幅《雪石立竹图》,又即兴配了诗词,借以抒自己如寒冬翠竹一般的执着和气节。
那柳如是也是个知情知趣儿的,赶紧说道:“老爷胸怀便如这翠竹一般,虽历风雪而不摧,经严寒而不屈,其中气节颇有古贤风骨,奴佩服的紧了……”
“佳人相伴,书画相娱,人生乐事,莫过于此……”看着身边娇艳美妾,钱老大人又刚刚行了儒雅之事,难免有了风流的心思,一把将柳如是揽在怀里,肆意轻薄。
柳如是满面娇羞,欲拒还迎的半推半就,说话都带着喘呢:“老爷莫如此了,这青天白日里的,让人看见可就难堪地很了,待到晚间妾身再侍寝床前,必让老爷舒畅痛快……”
“夫妻之事,人伦大礼,圣人都是么说的,还分什么昼夜?”郁郁了这么多时日地钱谦益哪里还等什么晚间,腹中欲火上撞,搂住娇妾就是扯裤子亲嘴儿,吮咂有声的说道:“今日老爷也一回少年轻狂,尝尝美人柔手段,床榻之间早就厌烦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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