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有我们四个新兵坚定地回答。这些场景历历在目,此刻我怎么忘了呢?
“顶住”,我们28中队的战斗精神,火场战斗的灵魂。现在正是需要我们顶住的时候,我怎么可以忘记了呢?
我曾暗笑过是谁选择了“顶住”这两个字作为中队的精神,我甚至还怀疑过选择“顶住”这两个字的人,肯定是个脑袋出了问题的人。我想,随便用哪两个字都会比这两个字强上百倍、千倍。我还替中队想到,如果要用:我们是火魔的克星;我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们是人民的守护神等作为中队的精神,既响亮又有气势,都比“顶住”强多了。但到才时我才明白“顶住”的真正含义,我想得那些只能是愿望和口号,与“顶住”相比就是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的一次大碰撞,而理想通常会被现实撞击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
在现实面前理想是虚无缥缈的,是靠不住的。这位想出“顶住”两个字的老前辈肯定经历过残酷的火场,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才总结出来灭火战斗的实质,悟透灭火战斗对消防员意味着什么,并且把它提炼出来留给我们中队,注入到每名官兵的灵魂深处和血液中。只是我还是个新兵,本身对这两个字理解的不深不透,且抱有抵触情绪,不愿意接受。我根本没把这两个字注入到自己的灵魂中,更谈不上深处,我也没有让这两个流入到我的血液中。
我为我的轻狂而后悔,面对这样的大火场和险象环生的恶劣环境,我深深地理解了“顶住”不但是身体上、肉体上和精神上的顶住,更是信念、信心的顶住,如果我的身体和精神顶不住了,我将会瞬间倒下;如果我的信念和信心顶不住了,我将无法战斗下去。
我感谢队长在最关键的时刻用这种特殊的方法提醒了我,我不能让相信我的队长失望,我不能违背我对他的许下的诺言,我不能让我们中队的精神在我的身上流失。我的灵魂为之一振,我的力量瞬间遍布全身,我的血液好像开锅的水一样沸腾不止。
信心和信念的灯被队长点亮的不止我一个人,我后面的两个兄弟也一样,我感到我的水枪轻了很多,这是他们给予我的力量,他们也与我一样,看到这两个字后,都恢复了力量。
接近傍晚时分,指挥部决定灭掉挡在我们前面的1000立方米油罐大火,再一次清除我们前进道路上的一大障碍。灭火战斗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新鲜和刺激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平淡。我们的“子弹”是充足的,这要感谢我们的李晋参谋长在后方的精心策划。感谢天津消防总队的支援,现在的供水线路已经更加合理,更加给力,我们可以尽情的扫射枪中的“子弹”,向面目可憎的“敌人”枪炮齐发。由于泡沫不像水一样可以尽情使用(绝不浪费),需要总指挥部合理调剂给五个战区使用,所以,五个战区不可能同时出泡沫灭火,当一个战区不能用泡沫灭火时。那就只能等待时机,继续为自己的战区的罐体“淋浴”。
有人要问,到底你们的战区有多大,有多少油罐和气罐,说实话我不记得了,因为大的、小的、圆柱形的、球形的、立着的、躺着的、炸坏的、铁轨上的,真是太多了。整个火场面积是60000平方米,也就是3公里长,2公里宽,这不是简单地走路,是火海,火的海洋,我们面对的都是随时可能爆炸的罐体。
只要有了充足的泡沫和水,合理地设置水枪阵地,科学地配置泡沫炮比例和开炮时机,灭掉一个几千立方米的油罐大火,对于我们来说已经不是难事了。那只是时间问题,是后方提供“弹药”量的问题,只要后方保障到位了,中间不要中断水和泡沫的供给,能让我们一鼓作气攻下去,我们每个一线人员都很有信心和把握。
灭掉这个大罐的火灾,花了我们近两个小时,我们还要继续为之“淋浴”很久,直至罐体的温度降到规定范围内,我们才可以停止射水。已经到了晚11时了,距离我到达火场开始灭火已经过去24小时了。
在过去的24小时里,我们不停地射水、射水还是射水,我手中的水枪已经不凉了,不知道是我手的温度把它温暖的,还是水的磨擦产生的温度,总之,双手把着它感觉很舒服,我爱我的水枪,这24小时,它至少喷射出去上百吨水了,我感觉我很伟大。
中队的同志们早就躺在床上睡觉了,而我们还在这里战斗着,我想念我的床。我困了,非常非常地困,我的兄弟王志强已经多次打瞌睡了,他好几次把头盔撞到了我的后背上,我很生气。
楚云龙主动来替我把枪,看来还是老乡好,我到后面扶着水带,可是扶了一会儿,我也瞌睡了,好几次差点摔倒在水中。把水枪时要高度注意,非常紧张,不可以睡觉,但扶水带时,可以休息和放松一下,结果就容易犯困,很想闭眼睡上一会儿。
还是孟子好,供水线路形成后,他只要看着水带就可以了。“负责巡视水带干线。”这是号员职责中规定的,所以他可以坐在车轮毂上,把头盔放在膝盖上,趴在头盔上睡觉。当我看到他那销魂的睡姿时,我羡慕嫉妒恨,责任和荣誉与付出和努力是成正比的,就像孟子一样,虽然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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