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史上最年轻的太后,现在正被狗皇帝搂在怀里。
「皇帝,如此不妥。」我知道我挣扎不开,毕竟如今他已经二十四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连弓都拉不开的幼童了。
「念慈,让朕抱一抱。」手却不安分地往我衣里探。
「皇帝今日不是来看挚儿吗?想必他下了堂,正往回走。」我抓住他的手,同他四目相对。
「念慈,朕想你了。」话音刚落,他便吻了上来,将我压在桌上,瓷片同茶落了一地,腰带早已被他扯开,二人的华衣缠在一起。
「外面会听见!」我将手用力地抵在他胸前,怒道。
「念慈,从前这般的时候怎不见你忌讳?」
胸前一凉,亵衣已被他扯下。干涩的身子再次被他进入,我阖上眼,不让泪水流下。
世人皆道,顾家女好命格,十五得盛宠,十八失子失宠,双十复荣华,二十又二登凤位,二十又五为太后。
多少女子在宫中耗尽年华,都得不来的荣华富贵,而我只花了十年有多便成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却不知这华贵的凤袍下埋着无数枯骨,尊贵的位置上是无尽的孤独。
最爱我的阿爹去了,与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帝王皆不爱我。他们要的是我背后的顾家,那个甘愿付出性命捍卫他们疆土的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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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四岁生日那年,同父兄一起上茶楼。
正赶上新进的状元郎路过,我好奇地推开窗往外看,大红色鹤纹罗袍衬得他五官更加俊朗,剑眉星目,是极好看的。
鲜衣怒马少年郎,满楼红袖招。
那时的我,想嫁给那样的好儿郎。
几个月后,一封圣旨将我召进宫中。还未及笈,就成了宫妃。
不久后我爹奉命出征,进宫那日竟成了永别。
初次侍寝那日,摇曳的帐顶下是无尽的痛苦。
盛宠如咒,我自然成了宫妃们的眼中钉。可惜,我是先帝拿来要挟阿爹的筹码,仗一日未完,我的恩宠便不断。
还记得那日军队凯旋,先帝与我在城墙上,先帝问我:「淑妃可知朕此刻心情?」
他自然是高兴的,死了我阿爹,却多了二十座城池。
我笑着摇头,不敢说话。生怕我一说话,眼泪就会掉下来。
本来我阿爹不用死的,多亏了皇后的好兄长。阿爹说过,人生有得必有失。我得了妃位,却失了阿爹。更可笑的是,从来没有人问我愿不愿意。
我用我的荣宠,换皇后全家的性命。
我不想有孕,每次侍寝后我都会服下避子汤。我的命运已经这般悲惨,我不想我的孩子像我一样。
但不久后我有孕了,先帝很高兴,封我为贵妃,大赦天下。
两个月后,我的「孩子」没了。先帝查出了是皇后所为,但仅仅禁足罚俸。
但我却丝毫不在意,我利用假孕引出皇后,虽然皇后没有受到重罚,但这么多年皇后的所作所为先帝都看在眼里,我的「孩子」就会是最后一根稻草。
我假意怨了先帝,不愿侍寝。久而久之,先帝便失了耐心。
而我却乐得清闲。
我以为我再也不用躺在那张龙床上了,可惜,命运无情。
失了阿爹的顾家,就像失了主心柱的屋子,在皇城的阴谋中摇摇欲坠。
幼弟心善,为救一奴而冲撞了宰相府的大公子,而宰相恰恰就是皇后的兄长。
早年加官进爵的顾府,却抵不过强权,多么讽刺。
那时我便意识到,我不能总是依附旁人。既然想不被欺负,那便要变得更强。
六皇子宋凜,是宫里最不起眼的皇子,生母是一位戏子,在入宫唱戏时被先帝临幸。不过寥寥数次便有了身孕,但却被皇后陷害早产,血崩而终。
我初次见宋凜那日,他在秋狩时想要在先帝面前拉开最沉重的弓,可惜不过时徒劳,换来的是先帝的不屑和诸皇子的嘲笑。
皆以为宋凜是个废物的人,都没活下来。
我进宫数年,见宋凜仅寥寥数面。失宠后第一次见他,发现他早已高出我大半个头。
那时宋凜跪在大殿,被皇后指证陷害太子。
而太子宋澍则同苏选侍跪在一旁,二人衣衫有些不整。
「臣妾今日午时与宫门前曾与六皇子见过。」我替宋凜做了假,自然是想他日后能为我所用。
「从贵妃宫门至太子寝宫再快也要小半个时辰,皇后告诉朕他如何陷害太子!」先帝盛怒。
「顾贵妃,你可知在殿前说谎的罪罚!」皇后对我怒目而视。
我无奈笑笑,「臣妾与六皇子仅有数面之缘,臣妾为何要说谎?」
皇后语塞,敛起怒容。
最后,苏选侍被杖毙,太子虽没有被废,但已失了圣心。
次日,宋凜来寻我。
「贵妃娘娘为何帮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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