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不停。
小楼前的廊下,昨夜在捉妖一事上,出了极大力气的老头,正闭目养神坐在躺椅上摇着蒲扇,听到动静,寻声去看。一见是那两位‘大师’,慌忙起身,也不顾体力透支脚步发晃,扶着栏杆就靠了过去。
“哎,使不得、使不得,来就来嘛,不用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得,把俩扶地呕吐的家伙,给当成是在跪拜磕头的了。
“你这老汉……呕……忒不地道……呕……”秦翔劲边吐边骂。
老头颤颤巍巍,好容易走过来,说话声音也虚弱无力,到了左近虚托双手,面上乐乐呵呵:“行了行了,别磕了,快起来吧。哟,那后生,怎么还磕的满脸血?”
把华什拓气的,若非实在晕的站不起来,估计就得再杀一人。
吐完,两人翻转身躯,躺在地上,直到方向感慢慢回位,才试探着起身。
老头哼着小曲,从院内井中打了桶水,拎了过来。
秦翔劲、华什拓好好洗了洗,才觉胃部好受许多。
“哎,道兄。”秦翔劲指着对方洗干净的脸,咧嘴直乐。“你鼻子怎么歪了?!”
“是吗?”华什拓抬手摸了摸,一触之下,十分疼痛,而且肿的厉害,才知原来鼻骨被踢塌。
正愁如何是好,以后会不会就此一生之际,站旁边的老头说话了。
只见他微微一笑,轻摆右手,面上之态甚是得意:“就这个啊,不叫事!咱虽不是郎中,但治好它,也就放屁的功夫。”
秦翔劲当即表示不信,并嚷道少吹牛皮,有本事你就治治看。
可把华什拓气坏了,心说你二人是拿我对赌呢?立即表示不同意,要出门找郎中。
“你可算了吧,咱好容易过来,你要是再出去,岂不前功尽弃?”秦翔劲一把将其拽住。
就在此时,去小楼找东西的老头去而复返,右手背在身后,也不知找来什么东西,劈头就让华什拓把脑袋扬起来。
说实在的,自打昨晚认识这位老头,华什拓就觉得此人比秦翔劲还不靠谱,正常人哪有把亲闺女给揍成猪头的?而且事后半点不觉得难过,反还十分得意……
正要推辞拒绝,却架不住秦翔劲看热闹不嫌事大,边嚷嚷着我看你如何现眼,边用力抓住华什拓的下巴,生生给抬的老高。
老头老神在在,眯着眼轻声道:“后生,放心啊,就冲刚才磕出血的劲,我也会十分小心,绝不弄疼你。来,把眼闭上,也就放屁的空就治好了。”
我磕你大爷!
什么鬼比方?!你家时间都按放屁时长来衡量呐?!
华什拓脸被扳的与天平行,即便睁眼也看不到他要干什么,一股恐惧感袭遍全身,便是面对那三人时,也没这种感觉。
猛地,俩鼻孔被插入了什么东西,一时呼吸鼻塞,只好张开嘴巴,结果还没等好好喘口气,一股剧痛伴随着鼻骨脆响,疼的他大叫出声,眼泪也流了出来!
“完事!”老头犹如完成某样壮举,面带傲色,拿眼斜瞥秦翔劲。
后者佩服不已,抿嘴点头,挑起大拇指。
唯独华什拓只觉鼻间一股腥味,该是又流出不少血,抬手一模,把插在鼻孔的东西拽出来,拿在眼前一瞧。
嗯?!
竟是双筷子!
好家伙,什么破治疗法,不就是用筷子生生将鼻骨给撬回来吗?!
耳听老头在那悠然开口拽起词来:“古有猪鼻插葱,今有老汉我人鼻插筷,今时不比古日,但济世救人,岂不胜人间无数?”
一番狗屁不通,前后丝毫不搭的话,把华什拓听懵了,越是想明白其含义,越不知从何释起。
“高,实在是高。”半个大字不识的秦翔劲,开始捧臭脚:“如此境界,直让我提醋灌顶,毛发皆开!”
老头抚须直笑:“孺子可教也。”
华什拓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攥上脚边锤头,犹豫要不要把眼前这俩猪鼻插葱的家伙,给开个瓢看看头脑是不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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