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门前,雷鸣闪电,外加狂风骤雨中,相隔多日的宿娼小队重新集结,正准备再一次出发。
与上次相比,小队人员有增有减,虽少了聂典,却多了北朝重量级人物冉休,以及他的贴身侍卫明正。
此时冉大公子心情颇佳,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不然的话,怎会需要什么,老天便会安排什么?就像为如何接近华莘玲发愁时,偏偏就要他遇上秦翔劲。想要寻花觅柳时,葛九恩就刚好出现了。冥冥中,似乎真有所安排,苍天隐约都在为自己,解决萦绕心间的问题。
他单手撑伞,另一手刷的展开折扇,摇了摇,望着前方空荡长街,以及偶尔飞奔躲雨的行人,心情甭提有多自在。
“公子爷……您真打算去那种场所?”明正苦着张脸。
“为何如此说?”冉休似乎没考虑太多,与隆源钱庄所带来的危机相比,他潜意识中,已不在乎任何事。
“丞相要是知道,我陪您去那种地方,不得气的将我两腿打折?公子爷,要不,咱还是别去了,这主意其实说起来,经不起推敲。”
冉休摇摇头:“不,别的法子,也不是没试过。故意寻她麻烦也好,或是故意表示亲切,送些东西来也好,甚至为她教训别人,替华府挡下诸多暗箭,那么多次了,不是都没成功么?明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名声这种东西,与终生幸福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明正只好把嘴闭上,什么也不说了。
“今天。”
偌大华府大门,屋檐下一字排开六人,三人撑着伞,三人穿着蓑衣。葛九恩迈前一步,而后转过身来,面色凝重,挨个看了几人一眼。
这个场景,与每日华府门前操练兵勇的开始一段颇为相似。也是人员集结后,矮胖老五站在前面,严肃目光扫过每一人。
顺屋檐翘脚落下的雨水,浇在葛九恩的伞上,再滑落伞面,形成一个由水珠组成的幕帘,将他挡在其中。
“我们要完成那晚未尽的事宜。记住,谁也无法阻挡!”
秦翔劲、蒲森像是回应般,狠狠点了下头。其余人则如同看白痴一样看他们。
“我的口号是……”葛九恩双眸一凝。
“全力以赴!”
那俩货齐声作答,并高举右臂,像在完成一种诡异的仪式。
葛九恩点点头,身子再转,面对长街,左手向前一指:“出发!”
“等等。”秦翔劲急忙叫停,“葛公子,你莫不是要让我们走着去吧?听君阁所在花舫,是在西城门外,咱们可正好处于对面,位于城东,便是骑马过去,都得一个多时辰,徒步的话,只怕没等到那,就已宵禁了!”
“山人自有妙计,跟我来吧。”
葛九恩竟当着他的面,卖了个关子。
华什拓呆了呆,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只觉恶人还需恶人磨,对付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同样的办法,对付回去!
果然,秦翔劲的脸相当难看,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不满嘀咕一句:“什么山人妙计的,我才是实打实的山人!”
六人走上大街,顶着狂风暴雨,一往无前的去了。
华府中,前院会客厅里,华夫人正眯眼穿针引线。
冒雨请来的先生,左右看了看写于红纸上的两个生辰八字,闭眼掐寻一阵,面带喜色:“合,天作之合!二人生来,便互为对方所缺,如此天造良配,实属难得!”
“真的么?”坐旁边的华莘玲,把脑袋凑了过去,瞅着对方的花白胡子,眯眼道:“您老连黄历都没查,怎么片刻功夫,就掐算出来了?”
请来的老先生穿着身黑白道袍,衣襟下摆连带鞋子,都湿漉漉的,显然刚来不久。听到质疑,他似乎很气愤,胡子一翘一翘说道:“华小姐,您尽可在京畿城打听,我王半仙算命,可准着呐!至于为何不查黄历,乃是我对各年黄历都倒背如流之故,你二人生辰那日,天干地支六曜九星我皆记得!”
“是嘛。”华莘玲忽的偏头:“燕翠,去,把黄历找来,我要考考他。”
算命老先生头上的汗就下来了,一副被冤枉的神色,愤怒看向华夫人:“夫人,您给评评理!您家小姐如此不信我,这这这……我不管也罢!”
“王半仙这是说的哪里话。”华夫人放下手中针线,和颜悦色看去。“只是事关重大,马虎不得,还烦请您再仔细算算,看看可有犯冲之物,也好提醒我们该注意什么。”
这边正说着话,门外转身进来一人。
“大嫂,小姐。”
是留有两撇胡的老七。
华莘玲似乎不愿看他,话也没搭。
“何事?”华夫人问。
老七哭笑不得:“他们都离府了,该是葛公子来寻的。”
嘭!
华莘玲正愁没法脱身,闻言借故发挥,拍了下扶手,把身旁老先生吓的一哆嗦。
“这帮无耻之徒,竟还敢惹事!娘,我去抓他们回来!”
说着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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