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柳寻已然灵力恢复,介于昨日遭百姓跪堵的囧境,担心路上会遇见老百姓纠缠,于是没有选择步行前往府衙,而是挟徒弟御风飞去。
不时,他们便飞至府衙上空,柳长生趴在师父背上,极目朝下望去,只见府衙大门紧闭,外面聚集了一众人。
柳道长眉头微蹙,心头莫名有种不安,但他也没深思,当即便朝府衙内落去。
那日揭榜,他们曾来过一次府衙,虽说对其称不上驾轻就熟,但大抵的布局,还是略微了解的。
既然衙门没有开门,那郭县君多半在内堂。
当柳寻师徒落地时,正好被几位衙差看到了,但经过昨日的事,他们只是惊异地望着,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柳道长也是瞥了一眼衙差们,从他们的眼中瞧出几分耐人寻味的异色,似乎不止是惊讶那般简单。
不过,这也实属正常,毕竟凡俗还是很少能见到御空的修行者,一般而言,没有要事修行者都会如常人般步行,或是以马车代步,除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凌空飞行是需要消耗灵力的,若是真正遇到危险,没了灵力,那修行者便与凡俗没多大区别。
衙门内堂,郭县君果真在,只见他一手扶额,神色颇为颓然,仿佛在因某事而烦恼。
柳道长临至门前,郭县君愣是没有察觉。
前者自知冒昧闯入,有是失礼,故而轻敲了几下门板,示意有人来访。
不料,郭县君仍是头也不抬,甚至颇有怨气道:“不是吩咐了,今日衙门关紧了,若没有什么要紧事,就莫要来烦扰本官。”
柳道长轻咳了一声,开口道:“不知郭县君因何事心烦?”
郭县君闻声,猛然抬头,惊然道:“柳道长何时来的,怎没有人通报本官?”
“老道刚落入这府衙内,想着郭县君应该在此,便直奔这而来了,冒昧惊扰,还望郭县君莫怪!”柳道长歉然道。
郭县君起身迎客,并示请柳道长师徒入座,问道:“道长莫不是从天上飞来的?”
柳道长颔首道:“正是!
不知老百姓因何事,将衙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
老道若不是飞进来,恐怕一时半会还见不到郭县君。”
郭县君点头赞同,却是缄口不答,反倒话锋一转,问道:“柳道长,这一大清早便来到本官这府衙,是有什么要紧事?”
修行者开口便谈钱,无疑显得很庸俗。
但柳寻乃是直爽之人,不喜拐弯抹角,当即开门见山道:“其实老道来此,并非有要紧之事,而是为了赏银而来!”
郭县君自责地拍了一下脑门,愧然道:“瞧这本官记性,怎将此事给忘了,既然妖怪已除,那赏银应当给道长才是。”
说罢,便唤来县丞,命其去库房取来一百两白银。
等待之余,身为主人的郭县君,亲自为柳道长师父奉上茶水,并继续寒暄。
郭县君问道:“不知柳道长昨夜在何处落脚过宿?”
柳道长回答道:“昨夜师父二人在周府夜宿了一晚。”
“周府?”郭县君呢喃道,沉思须臾,继而问道:“本县姓周氏府邸可不少,本县的第一世家大户,亦是本县的第一大善人,便也是姓周。”
柳道长虽知周府殷实富裕,却也不敢断定此周非彼周,好在他那夜救火之后,虽与周老爷缘悭一面,但出于敬佩周老爷的为人,便向周夫人询问了周老爷的大名,故而回答道:“老道口中的周府,其家主名为周向阳。”
郭县君听罢,讶异道:“周向阳周老爷正是本县的第一大善人,柳道长竟然与周老爷是老相识。”
“竟有这般凑巧?”柳道长也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甚是合理,周老爷那般的人,必然是善良之辈,只是没想到,来头竟是这般大,继而又沉吟道:“老道与周老爷并非相识,很是遗憾,在周老爷生前,甚至都没能与之见上一面。”
郭县君刚端起茶杯,正准备啜一口时,却是于嘴边停了下来,眉头紧蹙,质问道:“柳道长适才说什么?”
柳道长见郭县君神情紧张,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惋惜道:“郭县君想必还不知道,就在前日除妖的那夜,周府书楼失火,周老爷丧命于火海。”
郭县君手中茶杯霎时落地,砰然一声摔碎,茶水溅一脚。
他却是全然不顾,自顾自地摇头道:“这怎么可能,老道长莫不是说笑?
周老爷前夜死了,为何昨日一天没有半点动静?”
柳道长面露悲色道:“周夫人念及梁山老百姓因妖怪抑郁甚久,难得大喜,便并命家仆昨日隐瞒了周老爷的死讯,今日才派家仆讣告亲友,郭县君尚未知晓,怕是讣告的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郭县君心下彻底黯然,竟是潸然泪下,含泪道:“先生竟然过世了!”
柳道长没料到郭县君得知周老爷的死讯竟会如此悲伤,叹道:“看来郭县君与周老爷交情不一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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