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末将再赏他一拳,省得出去脏了陛下眼睛。”
远处传来威严嗓音,“要活的!”
魁梧男子摩拳擦掌,狞笑道:“得令!”
年轻人瞳孔猛地一缩,当机立断,身影一闪而逝。
魁梧男子高高越起,一拳向着地面某处轰去,“滚出来!”
刚猛罡气倾泻而出,那处地面随之凹陷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四周烟尘弥漫。
身受重伤的年轻在坑道中间五体投地,高声道:“草民萧?,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欲再递出一拳,将其打成残废的魁梧男子撇撇嘴,却也收起一身刚猛拳意,站在那里,仍不死心道:“陛下,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要不陛下先稍等片刻,容末将先费点力气,只留他一张嘴说话?”
迈步前来的中年男子笑问道:“难道说苏将军没把握保证寡人安危?”
魁梧男人爽朗大笑道:“不是末将吹牛,这种货色,再来十个,有末将在,都伤不了陛下半根汗毛。只是觉得裤裆里有鸟的,都做不出这种事来,单纯看他不顺眼,出出气罢了。”
对于这位口无遮拦的武将,中年男子从来没计较过。
还能指望一位在边境沙场待了十多年的将军嘴里能蹦出酸文来?况且是在投身军伍前本就是青皮无赖的苏契?
嘴角有血迹的黄州城萧家大少爷萧?额头紧贴地面,十指插入地面,汗水已将后背衣衫浸透。
中年男子走到坑洞边缘,问道:“是不是没有想到,姚桐兴口中的‘贵人’,是朕?”
萧?头颅重重磕地,“草民有罪!所有罪状,都是草民一人所为,恳请圣上放过萧家族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中年男子笑道:“是不是觉得朕其实是个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蠢货,臣子说什么,朕便信什么?死到临头,只要表现出慷慨赴死、以一人之死保全家族的态度,朕便会动爱才的恻隐之心,免你一死。你知不知道,这些伎俩,有多少人用过,朕又见过多少?”
魁梧男子咧嘴一笑,就是佩服陛下这点!
五体投地跪在皇帝陛下面前的年轻人紧咬牙关,浑身颤抖。
中年男子语气淡然道:“大赵律法,判定是否有罪,仍是要确认人证物证,即便是朕,也不能凭个人喜好,无视律法,扣出一顶莫须有罪名的帽子。”
萧?心中一喜,一步步爬到黄州土皇帝位置的姚桐兴,那些个蝇营狗苟,只要朝廷想查,便能水落石出。但他却是步步为营谨小慎微,不说萧家其他人,可他如今却是萧家最‘清白’之人。
只要能保全自己性命,将整个萧家拱手送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至于暗中运作将萧云笙送入姚桐兴床帏之上,熟读大赵律法的萧?,可找不出任何一条能定他罪的律法,为族妹谋一场泼天富贵,何错之有?
先前被吓破胆的萧?心中大定。
世代经商的萧家,也就是这两年,在姚桐兴的扶持下,为他那便宜老丈人捞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才有资格在黄州政坛占据一席之地,只是仍是末等席位,毕竟姚桐兴本身就是萧家最大的靠山。但如今萧家本质上,仍只是一个商贾世家,相比贵为州牧的姚桐兴,更加容易在一些灰色地带行走,比如官场最忌讳的收受贿赂,萧家可以随便找个由头,找不出半点毛病的坦然受之。至于那些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恶劣行径,有,而且不少,但那些,与他这个‘正人君子’,是没有半点关系的。所以能拿到手的罪状,就更少了,至多是从族中推几个替死鬼。
如今的大赵律法中,可是鲜有殃及九族的严苛法令。
魁梧男子是个暴躁性子,忍不住开口道:“我的陛下呦,和他整这些弯弯绕干啥,直接让我一拳打死,末将解气,陛下省事,多好。”
中年男子笑道:“苏将军,要沉得住气,朕的胃口,一个姚桐兴,一个萧家,是吃不饱的!”
能爬到皇帝近臣位置的魁梧男子,自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粗狂百无禁忌,立即想明白皇帝话里的深意。
只是这种大不敬的言语,哪怕平日里敢指着文臣鼻子骂娘的苏契,也没那个胆子说出口。
中年男子心中有豪气,太祖皇帝能杀到举朝无官,朕为何不能?
刚刚心定的萧?心底里没来由再次慌乱起来。
中年男子常岭烜赞许道:“以一己之力操控整个萧家,而且还能将自己摘出去,反而成了最清白的那个,不得不说,手段很厉害。若是换成一个更大的格局,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运气,成为一方枭雄,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萧?眼神疑惑,他自认是没什么把柄留下,为何这位坐在王朝权利顶点的中年男子,还会有如此一说?
中年男子继续说道:“很奇怪为何方才朕说朕都没有无视我大赵律法的权利,却又如此笃定你便是那出谋划策的幕后之人?”
中年男子自问自答道:“其实很简单,铁证,有,而且多到能让你掉十次脑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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