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罚?”见女儿如此,殷玉瑶不由有些怔愣,展颜笑道,“好吧,就依你这丫头,你且说说,要怎么罚母皇?”
燕承瑶眼珠儿骨碌碌一转:“就罚母皇,唱支歌吧!”
“皇姑姑,原来你还会唱歌?”一听这话,赫连庆昭也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笔管,双目炯炯地看着殷玉瑶。
殷玉瑶笑笑,轻轻拍拍殷玉瑶的头,口吻宠溺地道:“瑶儿想听什么歌?”
“就是——《远处有座山》。”
“《远处有座山》?”赫连庆昭好奇地接过话头,“有这样的歌吗?”
“当然有!”燕承瑶抬起下巴,满脸骄傲之色,“母皇唱得好听极了,是吧?宇哥哥?”
被他们这一聒噪,燕承宇即使定性再好,也没法子再安静摹帖,只得搁了笔管,也抬头看向殷玉瑶:“母皇,宇儿也有好一阵,没听母皇唱歌了。”
见三个孩子都目露殷盼,殷玉瑶自知推动不过,只得携着他们走到榻边,挤挨着坐了,拿过燕承瑶的小手掌,轻轻打着拍子,开口唱道:“远处有座山,山上有棵树,树下有座茅草屋,茅草屋。天上有朵云,慢慢散成雾,地上的人在追逐,在追逐……”
一首歌唱完,满殿静寂,三个孩子都呆了,怔怔地看着他们的母亲,不言不语。
好半晌过去,燕承瑶脆亮的嗓音方才响起:“怎么样?我说的话不错吧?看你们,都听傻了!”
燕承宇咳嗽一声,掩去自己的尴尬,赫连庆昭却满眸开怀地称赞道:“皇姑姑,您唱得真好听!”
四个人正在说说笑笑,乔言忽然轻手轻脚地走进:“皇上,议事院院臣洪诗炳在殿外求见。”
“求见?”殷玉瑶一听,顿时松开燕承瑶,站起身来——都这个时候了,洪诗炳会有什么事呢?既然不肯等到明日早朝?
“传。”
吩咐了一声,殷玉瑶又转头对燕承宇道:“宇儿,好好照顾你妹妹,和庆昭弟弟。”
“是,母皇请放心。”燕承宇点头,脸上又恢复那种老成持重的神情。
殷玉瑶这才出了明泰殿,往御书房而去。
“皇上,万啸海急奏,岭东发生地震,好几座山垮坍,摧毁民居无数,压死压伤数万百姓。”
“什么?”殷玉瑶面色遽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因道路阻塞,折子递进京中时,已迟了一个月,只怕当地的情形,难以想象——皇上,这——”洪诗炳面色焦急,满脸忧心忡忡。
初闻此讯,殷玉瑶心中也是一阵扑通乱跳,继而安定下来,冲洪诗炳略一摆手,示意他不要慌乱:“奏折呢?”
洪诗炳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将奏折呈与殷玉瑶,殷玉瑶接过细看,见折子所叙甚是详细,何县何镇何村受灾情况如何,均一目了然,看来不像是作假。
“这样,你和户部尚书潘辰仕商议一下,先调集一批物资,再划拨二十万两赈灾银同,着两名得力的官员,前往救灾,并察看当地实况。”
“是。”洪诗炳答应一声,风风火火地去了,殷玉瑶虽简练地处理了事情,但想着岭东灾区的状况,心里也是沉甸甸地,不禁朝殿外那已经黑沉下来的天空看了一眼。
次日早朝,洪诗炳禀奏说,已派议事院书办杨逢光和毕星晓前往岭东,殷玉瑶听罢心中稍安,接着又有六部尚书各自呈述部中所理要务,殷玉瑶仔细听了,看向礼部尚书毛思俭道:“朕让你细查各地官学、民学的情况,还有幼童入学事宜,你可有结果?”
“齐禀皇上,自今年开春以来,全国共新建乡学、县学、郡学一千余所,幼童入学率达到五成以上,已是我大燕开国以来最好的状况。”
“五成?”殷玉瑶一听,眉头仍然皱起,“还有五成呢?”
“这个……”毛思俭面现难色。
“为何不说了?”
“很多村镇远离县府郡府,幼童们或因家贫,或因路远,不得入学……”
“这就是你礼部尚书办事不力了,”殷玉瑶从御座上站起,缓缓在丹墀上踱着步,“幼年正是一个学习知识最佳的时节,倘若错过,便是误人终身,况且,要想国富民强,国泰民安,使民心向学,民知礼仪,乃是必要之先决条件,对了,奉阳郡出了位鼎鼎大名的女先生,不知你们听说没有?”
“奉阳郡?女先生?”众官员们面面相觑,均是一脸莫明其妙,唯有单延仁,出列奏道:“皇上所指,可是翰墨书坊的女掌柜,黄百灵?”
“正是此女!”殷玉瑶点头,“人家不过一书坊掌柜,尚知兴学之大义,难不成你们这些朝廷卿贰,反不能排除万难,为国为民,办一点实事不成?”
“臣等惭愧!”众臣赶紧俯身,齐齐认错。
“不过呢,毛思俭所言,倒也是实情,此事急是急不来的,只能一步步来,朕想了想,五年,就五年,朕再给你们五年,在各郡州县再设学馆三千余所,这样,九成以上幼童皆可入学读书,再在浩京兴建同文馆、明经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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