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上的事情她确实不懂,索性撇撇嘴不说话了。
吴忧面容又变得严肃起来,道:“这次响马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看这庄院布置暗合兵法,恐怕真有能人在里边坐镇指挥,要是那人只有一个当然好办。要是庄子里也有那么百十个庄丁的话,待会儿可就有好戏看了。你们准备好马匹,待会儿不要离开我身边,听我命令行事。”两人应诺。
不一会儿功夫,踩盘子的伙计回来,说道庄子里边很安静,人都睡熟了,宋时便来向吴忧请示是不是动手。
莫言愁也在观察那庄院,手指轻轻地在吴忧背上写道——有诈!恰好哈迷失也在吴忧另一边背上写了“埋伏”两字。
“好痒!”吴忧伸手挠了挠后背,挡开了两人的手,对宋时嘻嘻一笑道:“就派十个弟兄先进院放火,其他弟兄能上房的上房攀墙,开门接应。一起杀进去!”
宋时一拍大腿道:“大爷果然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吴忧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拦住宋时道:“这庄子里有什么宝物么?放火会不会损坏了?我倒是无所谓,取点儿金银而已。”
宋时连道:“不碍事不碍事。”立刻就开始调配人手——不外乎哪个放火,哪个上房等等。宋时这边安排人,吴忧那边就记这些人的名字相貌,待到宋时分派完任务,吴忧已经记了大半。宋时对吴忧道:“大爷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吴忧嘉许道:“你安排得好。让众位兄弟放开手脚,并力向前,我自会带人接应他们。还有若是失了风,大伙儿不要走散了,南方二十里铺会合。”
宋时抱拳道:“全仗大爷成全。”
众响马分头围向那庄院,准备依计行事。打头放火的已经蹿进了院子。
等到宋时去远,莫言愁从背后狠狠地拧了吴忧一把,吴忧忍着疼道:“做什么?”
莫言愁白了他一眼道:“这些人这么信任你,你干吗让他们去送死?”
吴忧讶然道:“谁说他们是送死?你没听锅底子宋时还直说好计么?”
莫言愁道:“呸!他懂个屁啊!他是什么人,咱们是什么人?这种屎一样的计策你还好意思说?明明庄子里面有埋伏的嘛!还说不是让他们送死。”
吴忧细细打量了一下莫言愁,道:“阿愁性子变了很多嘛,要是由着你以前的性子,这些人死得再多你也不会在乎吧?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慈悲心肠了?”
莫言愁讪讪转过了头,恶狠狠地道:“哼,谁说我变了,这些都是作奸犯科的家伙,个个死有余辜,可怜他们做什么!死光了才好呢。”
正说着话,忽然庄院内几处火起,早有贼人从内接应,打开大门,众贼明火执仗,鼓噪冲入。忽听庄内一声梆子响,射出几十支稀稀拉拉的箭矢,紧接着从各处房子内杀出了伏兵和众贼杀作一团。一时间庄内大呼小叫,杀声震天。
过了一会儿就有响马贼大喊道:“有翅子窑的鹰爪孙!大伙儿并肩子!”
莫言愁不禁失笑道:“这就是埋伏?也太……”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摇头。
吴忧道:“这种土豪最多能请动地方上义勇兵一哨,加上自己养的几十个庄丁。一个哨官能有多大能为?懂得用计已经是难得了。咱们走罢。”
这次轮到哈迷失奇怪道:“那个神秘高手还没出现,就这么走了?对那些响马也缺个交代啊。”
吴忧笑道:“现在走了,还得回来,响马们人数虽多,还不是官兵的对手,很快就得逃散了,咱们先去二十里铺等着他们便了。”
吴忧他们骑马刚走,响马们果然抵敌不住,纷纷大呼“散水了!散水了!”分头逃亡,作鸟兽散,有那运气不好的就被官兵和庄丁追上杀死。
吴忧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锅底子宋时和他的那帮喽罗,宋时一见面就埋怨吴忧算计不准,让他们中了埋伏,关键时候也不出手帮忙,累得他们又一次大败。
吴忧看看收拢了七八十人了,这才对宋时道:“我有转败为胜之法,保证你们能踏平戚家庄。你要愿意听呢,就老老实实听我说,要是不愿意听呢,我们立刻走人,谅你们也拦不住我们。”
宋时掂量半天,那庄院里边的东西诱惑力还是很大,于是决定再听从吴忧一次。
吴忧笑道:“这才对嘛。刚才我已经看出来庄院里边有埋伏了,最好的计策当然是佯装中伏,把伏兵引出来,咱们诈败一阵,等到他们得胜骄傲,我们再杀个回马枪,庄内必无防备,就可以获胜了。可是我看大伙儿都没受过正规军事训练,要是诈败,可能会露出马脚,引起敌人疑心,所以干脆假戏真做,来个真败,我看大伙儿正面厮杀的本领一般,逃命的本事倒是熟练得很。”
宋时等响马哪曾想过这么多弯弯绕?还没等回过味儿来,吴忧又接着道:“我刚才不出手也是有道理的。庄里那个神秘高手还没现身,刚才若是我出手,就是他暗我明,他若出手杀我我可没法提防。这样我不一定能帮上忙,恐怕还得陪上性命。现在不同了,庄内人现在肯定以为咱们实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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