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钛金属玫瑰战争 正文 10 奥卡西先生的话痨(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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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里转动着,他笑着说:“你该不是听见那些机器秘书说,说我是个爱尔兰酒鬼吧?”

    “不!没有,没有,我们安吉莉娜可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一个朋友送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喝酒的——这是一瓶中国产的酒,我想这也和水墨山水一样,应该算作中国文化的一部分。。。。。。”

    “当然算!哦,这倒是个贴切的比喻:和水墨山水一样。不过,强,一个从来不喝酒的中国人?”奥卡西放下酒瓶,转身在柜子里翻找酒杯:“一个不喝酒的中国人该缺少多少乐趣啊!你知道么?爱尔兰人在娘胎里就开始喝酒,不过这可不是说我们就都是酒鬼,就像老话说:是个美国人就会打篮球,是个中国人就会打乒乓球,可也并不是所有美国人都是NBA球员,所有中国人都是世锦赛的冠军——不是所有喜欢的喝酒的人都能成为酒鬼的,要知道在当今这个世界上,酒鬼已经是稀缺人才了,别的不说,在这样一个工业如此发达的社会里,人类能制造各式精美的机器,却越来越少有人能制造出一瓶真正的酒了”他终于从柜子里找到了一个黑锡的酒杯,启开酒为自己到了一杯,端起杯子,很享受的眯起眼睛闻了闻:“你要知道,酒不是制造出来的,好的酒应该是酿造的,是亿万的微生物菌群参与其中的,有着生老病死的生命、数量众多的参与下,才会有一像样的酒——有像样的酒,才会有一个像样的酒鬼”。

    “呵呵,你这理论倒是很有趣的”。

    “当然。”奥卡西把杯子凑到嘴边,小口抿了一下说:“什么都是人工制造的,是金属、塑料、橡胶、合成树脂,是冰冷和坚硬的物质,没有生命的

    ——酒不是。救是上帝赐予的,和人类文明一样长久的,带有神性的,是活的,活生生。就说同样做为饮品吧,酒和可口可乐、依云矿泉水不同的,那些都是工业化的产物,酒不是”

    “哦,那就不对了,这酒难道不是酒厂工业化生产出来的么?还有,那么你怎么看橙汁和牛奶呢?”

    “哈,当然是——问题在于,我说的是酒本身,应为其神性,所以即便工业化生产也不能玷污——有伟大酒鬼们在,他们会在眩晕中恢复其神性的——至于橙汁和牛奶,那是维生素和苯甲酸钠,那是蛋白粉和三聚氰胺!那些都是死的,带着加工设备的铁锈,防腐剂、增稠剂的工业产品”。

    “现在,该轮到我眩晕了。不过我知道林小姐为什么总和你吵了。”

    “哈哈哈,玩笑么,只是玩笑”奥卡西很得意的笑着。

    我发现我现在认识的几位同事,我是说那些人类同事,他们除了老板史密斯之外都很喜欢话痨,喜欢滔滔不绝的讲述、表述。他们讲述些或者真或者是假或者是有趣或者是乏味的故事,喜欢表述出自己的想法或者说认知,他们无一例外的喜欢一个忠实的听众,喜欢一个同类坐在他们对面,偶尔附和两声,随之笑笑,耐心的听他们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他们在讲述这些的时候,能够很快的进入一种自我的状态,会轻易的忽略那个听众,也许他们根本也不在意那个听众的兴趣,只是需要有那么一个人存在着——这真是一个很叫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好在,我知道许多事情是不需要理解的,或者说也无从理解。很多事情对一个人而言是可不可以接受的问题。

    我能。我是个很好的听众:我喜欢听各式的人絮絮于他们热衷的事务,无论是我对这些话题中隐藏的观点和看法是否认同,我都能接受对面人的满怀热情的述说。

    奥卡西从酒开始,他先是聊到酒的历史:说起古希腊的神庙祭祀、橄榄油和葡萄酒;说到埃及人对酒的热爱,金字塔和啤酒;说到他的家乡的GUINNESS黑啤;他很缓慢的小口喝着酒,端着杯子,在我身边走动,说到高兴处就不免挥动下手臂。从酒这话题转入到他的家乡,他提及爱尔兰的时候满怀热情,充满自豪,即便是那些他自己脱口而出的、近乎刻薄的自嘲和爱尔兰式幽默也不能遮掩住他对家乡的感情。当然他把更多的刻薄留给了爱尔兰的邻居:英国人和苏格兰人:他把十三世纪末斯科克森林的战争描述的如一部好莱坞经典卡通片:“你要知道,就是二百年前梅尔吉普森那个笨蛋演绎的《勇敢的心》,那是一部荒谬的电影,它诋毁了我的祖辈光辉的形象——强,别告诉我说你没有看过那部片子!你还记得那里面有个疯疯癫癫的爱尔兰人叫斯蒂芬的么?对,就是那个人!在真实的历史中,他就我光荣的祖辈!哈!很有意思是吧?!历史总是被一些人篡改!实际上,恰恰是我的先祖挽救了华莱士和苏格兰人,不,当然不是*酒精,而是勇气、热忱和对自由的无比执着。你还记得华莱士的战前宣言么——你知道好多年前美丽的玛丽。麦卡丽思怎么说的么?她说过:是的,很不幸,我们爱尔兰被英国统治了八百年,但是我们爱尔兰统治了英语八百年!好多人只是知道爱尔兰人喜欢喝酒,他们不知道我们更喜欢话痨!你能想象得到一个没有王尔德、萧伯纳、乔伊斯的西方文学世界么?在欧洲,人们说过几乎每个爱尔兰人都能写故事编故事——我是说那段叫人热血沸腾的战前演讲,我一直怀疑是我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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