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口授给华莱士的:‘是呀,战,你们可能会死:逃,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年复一年,直到寿终正寝。你们愿不愿意用这么多苟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那就是回来,告诉我们的敌人,他们或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永远夺不走我们的自由?!’听听,听听,多么漂亮的言辞,象利菲河的流水一样带着爱尔兰的气息。。。。。。”奥卡西说到兴奋处,一仰手,干掉了杯子里的酒,随即似乎为自己的忘形有些羞赧,他看看我,搔了下后脑勺:“哦,我想起来!强!你那位秘书,就是安吉莉娜曾经说起过,你是喝咖啡的!我这还有些正宗的爱尔兰咖啡呢。你先坐一会,我去给你煮杯咖啡来。”说吧,也不顾我的态度,径自跑去煮咖啡去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这位前爱尔兰战士斯蒂芬的后代的房间。房间有些凌乱,除了那张摆放在房间中的大桌子外,*着墙还有个书桌,凌乱的堆着些书籍。书桌上面的墙上贴着些海报和一些古怪的招贴画,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名目。对面的墙上倒是显得整洁些,挂着一把中国式的宝剑,长长的剑穗鲜红地垂着,宝剑边还有一个京剧脸谱,很艳丽的颜色,不知道是窦尔敦还是韩琦或者别的什么角色,我对这些东西一直没有什么兴趣,既不觉得好看,也不觉得难看,自然也不会认识那些花脸到底谁是谁。*近窗子的地方有一套健身器材,窗口边还悬着一暗红色的拳击沙袋,一双拳击手套左一只右一只的扔在地上。
“强!来品尝一下正宗的爱尔兰咖啡吧!”奥卡西把一个精巧的杯子放在我面前:“我总是粗心,忘记了在我喝酒的时候,该给客人喝点什么——你的那位秘书和我们提起过,你喜欢咖啡的。那位安吉莉娜小姐,她倒是和我们那位林小姐很谈得来,据说最近几位机器小姐搬到宿舍来,林小姐还想能和安吉莉娜成为室友呢。”
“哦?这我到不清楚,至今为止,我只是在例会上,看见过两次林小姐,打过招呼而已。安吉莉娜和她很熟悉么,倒是没有听说过。”
“哈,女人们总是一遇见就叽叽喳喳的,我听说中国有句古话,两个女人就是一千只鸭子!这可真是形象的归纳总结!机器女人也是女人——我倒觉得比较于机器,林小姐可能会觉得男人才是不可思议的怪物。”奥卡西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给自己的酒杯添酒:“其实,我倒是对机器女人没有什么成见,相反的是,我觉得那帮设计部的家伙简直是群变态:他们怎么能够给AI添加了那么多女人味!毫不相干的,毫无意义的女人做派!你是不会理解的:当你刚刚修理好一个T200机器保姆,接通电源的档口,你忽然想休息一会——就在你点上一根烟,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一转身发现那个T200居然在对着一面小镜子涂口红!老天!问题是我还没有合上她的头盖骨呢!一个机器保姆,她是扫地、擦玻璃、照顾孩子、买菜的!是哪帮脑袋进水的傻瓜教会她们涂口红的!更要命的是,有一次我检修一个腹腔电路损伤的女机器人,我很细致的完成后,一接通电源她首先是一声极度夸张的尖叫,还大喊:非礼了!TMD,那天叫我实在不能忍受,我被那该死的女性化夸张闹得自己都迷糊了:我到底是个机械工程师还是妇产科的见习大夫?!要知道,我不喜欢当医生!我讨厌医生那个行业!我父亲就是一个医生,他原本是个善良的人,满心慈爱的人,我怀疑他的问题就是做医生做久了:他割开这个肚子,切掉那个脾脏、他用锯割断人的骨头、用针来缝制伤口——我怀疑就是这个原因,他渐渐的把人当成了机器,把那些鲜活的生命当成了金属、合成树脂、有机塑料、硫化橡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他在工作中一点点丧失了对人、对生命的尊重和爱,这种丧失叫他怀疑那些原本深入本心的人性和人道的认识——医生,可真是一个恐怖的职业,我想是这样,这也是我希望当机械工程师的原因:我原本很享受自己的工作:敷铜版、辛拿水或者松香,电线或者是螺丝,凸轮或者是润滑油,活络扳手和鹤嘴钳——我喜欢这些,我可以随意摆弄、剪切、叠加、组合这些,就像小时候摆弄积木、七巧板、一副有趣的拼图。我本是享受着自己的知识和经验,享受着自己熟练的技能叫那些电路恢复正常,叫那些机器能跑动,能转动,能工作,可是现在可好,我被闹糊涂了!那些机器开始喊:非礼了!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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