钛金属玫瑰战争 正文 13 芙蓉姐姐的舞蹈(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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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理由就不能学会相夫教子呢？结婚！结婚，机器新娘！这是多么广泛的市场！潜在的市场！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的光棍呢！这些光棍中还有很多要家庭，要传统的婚姻，要一个操持家务的主妇:一个每天忙碌的、没有抱怨的、可以被合情合理的认作是财产一样完全归属于另一个平等的男性的女奴——关键的是这还是神圣，被赞许的，这和买卖人口、使用奴隶、限制人的自由不同，这是温馨而幸福的枷锁，是神圣的婚姻。我无意对这类东西做什么评述，我也没有兴趣，我的兴趣是发现，在我们钛金属玫瑰公司经营的范畴内，我们居然忘记了这么大的一个潜在市场！居然！

    我一把拉过芙蓉，脑子飞快旋转：我要想办法马上岔开这个话题，我不能叫别人抢先去考虑到机器新娘这个话题！这将是属于我的崭新的、另一个革命性——不！应该说爆炸性的企划，这一刻间的灵光闪现，将会改变这个世界！幸亏，幸亏是在这个年代里，人们早就不像很久以前那样把男女情爱和婚姻联系得那么紧密了，幸亏这位芙蓉小姐还保持着一种中国的传统思维痕迹。我说：美丽的芙蓉小姐，我们来跳舞吧——我知道只要提及到跳舞，芙蓉就会忘记所有的话题，忘记周边的一切，甚至忘记地球的吸引力。她酷爱跳舞，并且，我更知道，只要她一跳舞，对周围的人来说，所有的话题也就不复存在了：所有的思维、思考、想法和念头都会被她的双脚踢得支离破碎，找不到北，被她的裙裾扫荡，地暗天昏。我见识过一次芙蓉的舞蹈就知道其威力了，就像看过一次中国男足的录像就明白了整个千禧年前后的有关国产足球的全部历史了。我说，来！让我们跳舞吧！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他们看着我的眼神叫我觉得有些不舒服。芙蓉的眼神就不同了，跳舞两个字叫她双眼带火，狂野异常，她一字一顿的，死活不是说出来，而是用三十多颗牙齿逐一研磨出来两个字：跳——舞——随即，一个挺胯，扭腰她环顾四周，轻柔得拖个长腔说：“ＭＵＳＩＣ”。

    地动山摇，劲风骤雨，火星撞地球，这不是舞蹈，这是地质灾害，是台风，是天文大潮，这已经超越了艺术本身，也超越了人类的想象。

    效果很好，人很快就散了。

    很多年后，我重新回想起那个老浪漫贼浪漫忒浪漫的一天。那一天是从一片红艳的玫瑰花开始，以芙蓉姐姐颠狂的劲舞结束的。就在那一天，我萌生了那个机器新娘的想法，这个想法改变了世界，也许是这样。

    也许，并非如此。我并不想推卸自己的责任，但是，我更不想夸大自己在整个事件的进程中的作用：人类不会因为某一个，不！应该说人类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一个想法、一个概念、一种机器的产生而被改变——我所想所做的所有一切，只不过是一个标志，抽象的，符号化的标志。我能有那样在一种想法，是人类自身需要那样一种想法，只不过恰巧这种需要被我想到了——后来，哈莉贝瑞说：你做为人类的一员，你只是被选择了，没有李小强，也会有赵小强，钱小强，或者别的什么人。你没有改变什么，你只是顺应。

    只是，我自己难以从那种自责中解脱出来，即便我认可哈莉贝瑞的说法，依然不能。我知道的。在我回忆起这些的时候，那片红艳艳的玫瑰和许多别的事物一样，成为某种象征，某种预言，一个谶语。只是当时我根本不会想到——如果，如果我早知道这些，就好了。但是，没有如果——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那天过后不久，钛金属总部传来消息：董事会撤换了原来的总经理，爱德华。蒙克先生开始接手管理公司。

    很快，我的那份关于T200机器人升级为广告传媒平台的企划有了回应。公司对此很重视，他们正在投入技术力量，实施这个计划。叫我惊讶的是，蒙克先生亲自联系我，他对我说：“强，你是个出色的年轻人，你会有远大的前程的。”我听懂了他的一些暗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直接掌控钛金属玫瑰公司的亚太总部了。我为这一前景所鼓动，加倍努力的去工作。也许正是这一点，叫我更加周密地去考虑我的机器新娘计划——我希望这个新的计划会再次给公司带来革命性的进展，我不知道，也根本就没有想过随之而来的一切。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是这样，他们渴望着能操控、掌握更多，不会想到在这种**滋生的同时，自己已经被一种说不清看不明的东西所操纵了。我是这样，我想爱德华蒙克也是这样的：我们都觉得自己在——或者是自己将要操控一切，我们都为这一目标而野心勃勃，感觉良好，我们自觉得目标明确——直到有一天，我们看到了那个我们根本无从预知的未来。

    如果人生可以假设，如果我们能够穿越时空，看到我们未知的未来，我们能摆脱自己固有的一切，心平气和的审视自己；我们能随时看到那些激越的、颠狂的、执拗的、短视偏又妄自尊大的自己的可笑的苦心筹划和所谓的细致精心——我们和上帝一样，高高在上的审视自己，该是会哭呢还是笑出声来呢？没人知道。

    日子过得很快。T200的升级，为公司赚取了巨大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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