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它们是由恐龙的一支演化来的。
「这支恐龙也许是为了躲避敌人,也许是为了获得更多食物,总之它们栖息在树上,通过跳跃和降落慢慢学会滑翔能力,最终学会了主动飞行。
「但还有种生物,没有翅膀也学会了飞翔,你知道是谁吗?
「是我们人类。
「千百年前,第一个想飞的人也许会被嘲笑为傻子,可是千百年后,我们已经可以乘上飞机,去到任何一个有机场的地方了。」
「漆酒,」我轻声道,「作为比你年长七年的成年人,我也经历过很多困难,许多当时觉得天要塌下来的事,现在不能说完全释怀,至少也觉得其实不过如此。你……再给自己一段时间……别那么快放弃好吗?」
他肩膀似乎动了动,声音依然凉得像冰块:「大姐,你以为我还是小学生吗?
「这么喜欢教育人,你怎么不去当老师?
「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抬起一只苍白的手指向门口,声音充满戾气:「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依然维持着小学老师般的语气:「好的哦,那我先出去吃饭啦,你想吃甜点吗?要不要给你打一份?」
无人应答。
5
我出去吃个饭的工夫,回来护士就告诉我,漆酒拿钢片戳穿了自己的大腿。
我特么就没见过这么狠的狼人。
只好又转身出门买了张小床,放在他的病床边,下定决心 24 小时监护他。
免得一不小心,他就死了。
漆酒刚绑扎好伤口,情绪状态很差,看见我摆进来的床,人都要崩溃了:「你要陪住?」
「是啊。」
他气极反笑:「大姐,你是个女的吗?」
「我是你姐姐啊。」我尽量温和地开口,「姐姐没有性别。」
「可我是个男的,我要一个人住。」
我继续扯:「你是弟弟,你对我而言没有性别。」
他盯我半晌,直接脱了衣服。
漆酒还未成年,皮肤又白,又一直躺着,我本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年。
没想到一脱衣服,居然还有一身光滑的腱子肉,加上劲瘦的腹肌和利落的人鱼线,简直是个模特架子。
不过,更吸睛的是几道纵横在他背部和侧腰皮肤的狰狞疤痕,像是罗刹厉鬼的标记,看着十分吓人。
我头皮都麻了,还是僵硬地扬下巴看他:「继续脱啊?不用见外。」
他冷冷盯着我:「我要洗澡。」
「不能洗,会感染伤口的,你真忍不住可以擦擦。」
我感觉自己简直像个苦口婆心的老母亲。
漆酒听了,面无表情地把上衣一丢,正好盖在我头上。
「不用你管。」
视线被盖住,什么也看不见,但我很快就听见了他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我连忙挪开衣服,把他从地上拉起。
「你只能让我帮你。」我叹气,「这样吧,我把你扶过去,你好了叫我扶出来行不行?」
漆酒半边身体都靠在我身上,我才发现他还挺重的。
扶进卫生间后我本想离去,可是我一松手,漆酒只能自己扶着墙,又擦洗不了身体。
他不扶墙吧,又因为身体没有借力点只能往下倒。
我连忙又扶住他。
漆酒面无表情,突然扬起手,狠狠地往墙上砸了一拳。
「别拿墙生气。」我连忙拉住他的手。
漆酒黑漆漆的眼睛毫无光亮地盯着我。
我突然想到他也才 17 岁,从小遇到这么多事,现在腿还废了,不免有些心疼:「这样吧,我闭着眼睛扶着你,你弄完喊我。我保证不看,好吗?」
说完,立即狗腿地把拧干了的毛巾递给他。
漆酒嘲讽地一笑:「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他接过了毛巾。
浴室很沉默。
只听见摩擦的声音。
等到声音停了,我试探着开口:「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你出去一下。」
「为什么?」
「我要上厕所,」漆酒语气很嘲讽,「怎么,你还要帮我扶着?」
我二话不说,直接转身走了。
6
虽然漆酒很难处。
可他爸妈抚养我十几年,对我的恩情无论如何都还不清。
我辞掉了工作,决心还是先陪漆酒度过这段时间。
天知道他这个人有多难配合,为了治疗顺利,我不仅把他手绑了起来,被咬多了后,我还给他嘴巴套上了防咬器。
后来,他便宁愿自己吃饭也不愿我摁着他注射营养剂了。
虽然那吃饭的架势,仿佛要饮我的血,吃我的肉。
盯我的眼神,就像一头狼,越来越狠,也越来越亮。
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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