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当地官员,有商贾,也有名流,官员么自然是通着路子想巴结王爷,商贾倒是听说弦悠的家世后送了贴着过来,当然也是借着这样的名头认识认识钟南王。
之前这些都是被树伯挡回去的,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到南疆以来从未对外宴请过的钟南王王竟破天荒的以王府落定遍邀本地各界有头有脸的人来参观王府。
就是说这个参观王府其实大可不必,因为真的没什么可看的,这顶多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小院子。
可宣康还是给各家递上了帖子,收到的人无不开始谋划着要送什么礼物才能脱颖而出。
到宴席那日,只见王府门口车马络绎不绝,香风阵阵,来的人非富即贵,带着的礼物也是奇珍异宝。
宣康让树伯一一清点了这些礼物记上名牌后入了库,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众人发现这王府实在小的可怜,不要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找王爷说两句话。
就连更衣的地方都排满了人,又赶上这天的大太阳,这些非富即贵高高在上的人男的汗流浃背,女的妆容花作一团。
供他们待着的地方就两个:要么是大厅,要么是花园,大厅早就挤的水泄不通,一点风都透不进来,里面人的衣服都黏在了身上,花园更不要说了,就一鱼池和亭子,台阶下都站满了人,众人恨不得跳进池子里去。
更让人抓马的是这来的人里不乏那些有仇的,有恨的,不能见面的,但今天他们不得不花着脸散着头发散发着阵阵汗液和香料混合的味道挤在一起。
“王爷,那姓秦的儿子打死了姓岳的儿子,两家刚刚在县衙互殴了一顿,今天你把他们都请来等下怕要打起来。”一旁的侍卫看着众人的样子皱眉说道。
“除非他们到天上打,地上怕是没有多余的地方让他们施展咯!”宣康笑道。
弦悠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扬面,开始只觉得家里有些寒碜不好意思,可后来她看到这些往日都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们,裙摆有一点点污泥就要换衣服的人,
今天个个都精彩的很,平日不时就要整理头发补妆的,如今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好腾点地方通通风。
众人在一起都不敢互相对视,实在惨不忍睹,这这这送的什么绫罗绸缎珍奇异宝,这就应该送几张地契来才对,不过也有抹着汗撂着袍子拍马屁的。“王府这园子造的格外清雅,格外清雅啊."
哎真是难为这些贵人了,这马屁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终于席面开了起来,可这才是这一天最难熬的时刻,要是换了别家做这样的席面早就骂娘了。可这是钟南王府啊,谁敢说个不好。不仅不能说还得夸,还得表现的很享受。
大家心里哀嚎声一片,终于你挪挪,我挪挪的总算都坐下了,开始大家还在乎别人坐到了自己的衣角,后来干脆不管了,因为不要说衣角一不小心坐在大腿上的都很正常。
这些人怕是这辈子没吃过这么挤的宴席,腿贴着腿肩膀挨着肩膀,但凡眼睛认不住的都会不小心把菜放到别人碗里,盛酒的杯子更不用说,根本不知道谁是谁的。
宣康坐在首位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他开心的一杯接一杯的向下首邀饮。他肯定开心啊,上首那样大的地方只座了他和弦悠。
“今天怎么没见其他将军?”一个官员悄悄问旁边的人,隔着两个桌子的另一个官员以为在问他顺口回复道:“回大人的话,今天只有我们这些人,王府的将帅一个没来!”
众人好像突然明白号称礼王的钟南王开的席面竟如此上不了台面,他这是变相的告诉众人,像你们这样养尊处优的贵人们是吃不来王府的席面的,记住你们今天滑稽不堪的模样吧!
但终归是来都来了过扬都是要走一遭的,大家轮流或自己或结伴上去给王爷王妃敬酒。但是衣服几乎没一个整齐的。
要么是起来袍子被下面的人拉开了,要么是菜汤撒在了身上的,脸上更是被胳膊肘撞了的,被酒淋过的,简直到最后宣康都不好意思跟下首的人对视了。
弦悠么吸取了上次宴席的经验,不再来一个闷一杯,只是轻轻的沾一沾酒杯略表意思,
实际是她不吸取也不行了,上次只有十几人,今天黑压压的百十来号人,若按上次那个喝法,估计王府的开府之宴后便是王妃的丧宴了。
就在众人都上来一圈后都安静些许时,
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只见他一身素衣整整齐齐,没有油污没有汗渍,(干净整洁这不都应该是出行标配吗,一个王府的席面活生生把大家对外的形象拉低好几个层级,在这里看到穿着干净整洁的那都觉得怎么做到的。)他消瘦的脸像被刀刻过一样,杏眼朗目虽头发花白但难掩英俊,恩,英俊,魔芋虽也是鼻梁挺拔但五官更大配上方脸显得整个人格外霸气,但要往英俊那一堆人里挤,确实不达标。
但眼前的人是那种五官都被细心雕琢过一样,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恭贺王爷开府之喜,下官见过王妃!”
“听闻程县令近日久病在家,不知身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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