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播放器里面的几首歌,都是我们喜欢的歌。那时候的我好快乐啊,他读高中,我读初中,我学习上不懂的,他会教我怎么学,他也说我笨,我告诉他说我一点都不笨的时候,他就说好。”
“从小学到高中,因为身体原因,我的朋友很少。不管是上小学还是初中,甚至高中,同学们都有会随着了解而慢慢远离我,所以我经常自己一个人。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可以不用想办法去讨好朋友,不用担心被朋友讨厌,不用担心给朋友添麻烦。但是人嘛,是个矛盾的物种,总希望有朋友,有个人说说话。”
余之光没说话,他在很认真的开车,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想,他听一些不听一些也好,这样就不担心他把我的秘密告诉我们之间的交集。
“我读初中的时候流行收音机。我爸给我买了一台,我喜欢用收音机听点歌节目。有一次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我常听的节目寄了封信,目的是想交友。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挺倒霉的,可那次,我很幸运地被电台主持人抽到了,我的交友信息被播出去了。可是我等了好久好久,都没等到一个人给我寄信。”
“看来你的笔名很一般。”余之光平静地说。
“才没有,我的笔名天上有地下无,好像这个是仙女才对哦,总之就是很特别。”说完这句话,我才后知后觉地说:“咦!原来你有在听我说话。我以为你当我在做化学题,研究硫化铁和盐酸化学反应后会产生什么物质。”
余之光微笑着说:“郭小年,原来你那么逗的吗?”
“咦,原来你也可以笑的啊?彼此彼此。”
听我说完后,余之光收起笑容认真开车。
“其实你笑起来更帅啊,干嘛总是冷冰冰的呢,想不明白。”我低声嘀咕。
“继续说你的故事吧。”余之光竟然有兴趣。
“好吧。我等了一个多月,在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却在一个周日下午收到了来信。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可是没人分享我的喜悦。我家人也不能体会我的心情,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在学校很孤单。”
我毫无顾忌地把记忆中的信件说了出来,说给这个目前为止只见过几次面的医生听......
最后,我仰头说:“我们一共做了,大概两年八个月零两天的笔友。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记得吗?”
我忍着眼底的泪水说:“因为我收到他最后的那封信,是在六月份,第二天就是我的生日。他在信上说:小巫婆,你从来都不是只会黑魔法不会用仙术,你用仙术治好了我不会表达爱,不懂表达爱的病,是你让我觉得自己是值得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希望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能在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余之光一个急刹,惯性使得我向前冲,然后又猛地向后撞,剧烈的颠簸和瞬时疼痛让我心跳加速,胸闷难受。想到朋友毫无预兆地和我断了联系,而我寄出去的信再也没有回音。那些深藏在心底的被欺骗、被嘲笑、被抛弃的感觉,此刻全部涌了出来,本来想要忍住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我哭着说:“余之光,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我就只是和你说了一堆与你无关的事,你不想听了可以让我停下,没有必要这样突然刹车。”
说完我生气地下车跑了出去。待擦干脸上的泪水,发现我已经在宿舍区门口了。心里虽然还是很生气,但还是转身走过去,对着车里的人说了声:“谢谢”。
从车窗看进去,余之光怔怔地看着方向盘,一动不动。也许他也被自己的急刹吓着了,然而我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安慰他,于是道完谢便转身向宿舍区走去。
“郭小年。”我准备打卡入宿舍区,身后传来了余之光的声音。
本想不理他。保安室的大哥却说:“小妹,两人吵架很正常的,看在人家小伙子那么帅的份上,你就去听人家给你解释解释,把误会解开就好了。”
我想开口向保安大哥解释——我和他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医患关系,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既然只是医患关系,也没有什么误会,我生什么气呢?明明是我没有征得人家的同意,吧啦吧啦地说个不停,说了一堆。
如果非要说谁有错,那个人应该是我吧。可能他刹车,只是因为突然意识到已经到宿舍区了,并不是因为我向他说了一堆无谓的话。
我转过身,余之光正慢步向我走过来,我把门禁卡放进背包也走了过去。
“刚才对不起,我不应该向你大声说话。”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向他道歉。
“你的笔名叫什么?”余之光颤抖着声音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都向你道歉了。”我并不想告诉他。
“因为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他目光清澈地看着我。
看着他的双眼,心底竟然再次不忍心,随后“小巫婆”这三个字脱口而出。
闻言,余之光略显激动地问:“那他叫什么?”
我颤抖地握紧拳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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