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醒,郑淮予就坐在早茶餐厅打哈欠了,旁边的母亲倒是神采奕奕,周睿居然也被拉来,拿着菜单翻来翻去。
郑淮予自从上次婚礼过后就把池渐东的一切联系方式删除了,八年之痒像个笑话,才发现承诺都是幻想。
茶厅包房门被推开时,郑淮予下意识看了眼母亲,母亲却一脸笑意早知来人是谁,上前招呼对方。
池渐东在她对面坐下,脸色不太好地笑了笑。
郑淮予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才平复甩门出去的心情,转头看向母亲:“妈妈,您、您为什么叫他来?您知道他是谁吗?”
母亲不以为意地把菜单递给池渐东,才说:“渐东前天来拜访,你又不在妈妈就招呼了,你谈男朋友了为什么不说?挺好的事啊”
郑淮予理解母亲是因为不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池渐东怎么好意思?
郑淮予挺直脊背,但声音却忍不住颤抖说:“你做了那样的事,怎么好再来面对我?!”
池渐东抿了抿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因为我觉得这件事都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我必须对她负责,因为我已经是一位父亲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你来参加了婚礼,但这八年来这段关系已经岌岌可危了,我对你的亏欠我弥补不了,我不爱你所以给不了你想要的爱”
郑淮予不可置信地瞪着他:“那你骗了我八年,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拒绝我?这八年来我为你付诸了我的青春”
可笑地看着他:“我一开始就察觉你总回避我的喜欢,甜言蜜语我都不奢望你说,我努力变得优秀,希望有一天优秀的我能完美嫁给你”
池渐东缄默着,从他眼里可以看到愧疚、难过,就是看不到后悔和挽留。郑淮予看着母亲收回笑意抱着周睿冷冷地看着她。
郑淮予看着池渐东:“走出去后我们两个就算分手,你找个时间回江临把我租给你的房子腾出来”
池渐东这才抬头直视她,他丑陋的嘴脸放肆地笑着:“看吧,你就是图钱。女人,都是物质的”
“啪”空气颤了两下
郑淮予反手就打了他一巴掌,池渐东甚至没反应过来,抽出纸巾擦了下手又说:“那套房子是公用不动产,你算个屁。你爸冻你卡的时候没有我,你连乞丐都比不上”
“腾出来了就给政府打电话收房子,我的东西也没什么了都扔了吧”
说完拉起被她一顿操作震惊的母亲走出去,母亲怀里还抱着周睿只能慢跑跟上她。
郑淮予把她拉到没人的包间,难得地拿出根烟,但看了眼蹲在地上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周睿就只夹在手指间。
“我叫你妈是礼貌,叫那个老头父亲算我人生高品德,每个月安心收着三万抚养费还想管我,我看起来很贱?”
母亲有些窘迫地看着她,以前那股强悍劲随着母亲老去也少了。
“妈也是为你好,他说是你男朋友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妈就想迟早要结婚就想着……,这事儿你有错,早说不就好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
郑淮予气笑了,她这母亲永远不可能改的脾性,是要带进棺材的。
“行,今天话就说明白,您生我养我,我会用钱来弥补你,毕竟这是您最想要的,比女儿还重要的东西”
母亲有些恼羞成怒地盯着她:“是不是出去学坏了?敢这么和妈妈说话!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你养我天经地义的”
郑淮予当着她母亲瞪着红的眼睛点燃了烟,轻轻地吐了口烟,神色不明地隐在烟雾后。
“你女儿早就在被你放进精神病院那一刻就死了”
母亲张大嘴巴惊讶地说不出话,抱着周睿的手一直在抖。
“我会尽快搬出去,我不想和你翻旧账,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妈妈,在你害死我哥再给我起这个名字时,我的妈妈已经不复存在了”
郑淮予看了眼睡过去的周睿,径直离开,她的母亲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她远去。
 ̄ ̄
郑淮予走了一段路后掐灭了烟,她其实很讨厌抽烟,她爸就是因为抽烟引起的肺癌去世的。
但当池渐东教她时,她也没有拒绝。池渐东抽了一根,她就会了。尼古丁的渲染渐渐浸入肺里,如海水盖住了呼吸的刺激。
郑淮予看着湛蓝的天空,想了想从包里拿出那台奇怪的相机,她想,再转一次回到过去吧,改变这差劲的未来。
对着天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快门。
心脏骤然收缩了一下,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正趴在课桌上睡觉,头枕着的手肘都麻了。
忽然她的桌子受到重创一样剧烈抖了一下,她的下巴不幸磕到了坚硬的桌面。
向玉盈有些发怵地看了眼来人,轻轻拍了下磕到的郑淮予:“同桌,你准男朋友来了”
郑淮予抬起头看着怒气冲天的池渐东,不管是什么时候都烦人,她站起来平静地直视池渐东的眼睛。
然后在一众吃瓜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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