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向老太监点了个头,老太监便出去了。而后这间屋子里便只剩下了谢晚凝和江梓慕二人。
案上端放着一件深蓝色官服与一件素白的衣裳。江梓慕自顾自地朝素白衣裳那儿走去,也没有要上药的打算。
谢晚凝走至一旁的药物边,拿起那玉瓶装的金创药,闻了闻随即皱起了眉。
“这什么伤药,真是劣质。”谢晚凝皱眉道。
“这是他们给我的伤药,谢少卿的在那儿。”江梓慕虚弱着声音开口,随即手指向一旁包装的完美的玉盒。
谢晚凝方才还在吐槽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抱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我的身份特殊,能活着就行了,无所谓什么伤。”
“你,一直以来都被如此对待吗?我知你不易,却没想到连吃穿用度此类的必需品都被克扣了。我……”谢晚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叹了一口气,道:“殿下受苦了”
江浔眸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很快便隐藏了下来。
“无事,我都习惯了。倒是谢少卿,快快上药吧。”语罢,江浔就要背过身去换衣服。
忽地,眼前多了一瓶装饰精致的玉瓶。
“这是我自己备的伤药,比宫中给我的还要好上不少,殿下用着吧。”
“不必劳烦谢少卿,还有我说过,不要再唤我殿下了,以免给谢少卿和我都招来无妄之灾。”江梓慕说着便不理会谢晚凝递来的伤药。
谢晚凝一把抓住江梓慕的手将她按在了墙上。
“作何!”江浔惊呼出声,语气是不似平时的淡漠,而是染上了一分局促。
“别动,这么好看的皮囊,留疤就不好了。”谢晚凝抹了伤药伸手覆上了江梓慕的伤口处。
指尖的冰凉袭来,引得江浔一颤,随即耳根便红了起来。药和手冰凉的触碰反而令江浔燥热了起来。
“嗯……”江浔闷哼出声,好看的眉心蹙在了一起,显然是被痛到了。
谢晚凝见状轻皱眉道:“忍忍,我知道很疼,忍忍就好了昂。”语罢,还朝其伤口轻轻吹气,试图驱散这股伤痛。
“好了,别吹了,我不疼。”江浔有些受不了,面前女子的脸十分俊逸端正,剑眉星目,眉目也生情。此刻认真帮自己上药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
“好。”谢晚凝方才注意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忙触电般闪开,低着头道:“抱歉,多有冒犯。”耳根后面亦然爬上了一抹绯红,低着头不再言语了。
突然脖颈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谢晚凝抬头一看,只见江梓慕在帮她上药。
“我,我我我没事的,不用劳烦江小姐的。”谢晚凝有些语无伦次,耳边绯红更甚。
“别动,不是你说的吗?这么好看的皮囊,留疤就不好了。”江浔语气淡淡,可话让人听起来却总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好……好。”谢晚凝不知言语地胡乱答道。
“那那个,宫宴快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谢晚凝道。语罢,便要逃离。哪料江梓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不急。”语气淡淡,却让谢晚凝不敢动弹半分。
谢晚凝忍着耳畔传来的热,等江浔给她上完药。
"多,多谢。"
入夜,宫阙城楼中点起星星点点的烛光,明晃晃地照彻着,分毫不见夜的清冷孤寂。曲声悠扬曼妙,有春日里的百花齐放,亦有凛冬中孤梅之傲雪寒。
“陆大人,别来无恙啊。听闻你们尚清院要去一个什么今年的武试魁首,为人傲的很,又得陛下亲许,还是个女子,陆大人担心招架不住啊。”一个身着官服,头戴官帽,面容没有半点正经的男子开口道。
话语间,一直以危险的目光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手,也未曾瞧过对面那陆大人一眼。
陆宸身着天青色锦袍,头戴玉冠,面容算得上俊朗,与宁珏的阴郁气质不同,他显得清朗与稳重。
“宁大人与其忧心我,不如先好好管教下自己的部下,那么多个人对付不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子,被人笑话是小。身为禁军,护的是皇城百姓与陛下的安危,怕只怕不是丢脸,而是丢脑袋。”陆宸不急不缓地道。
宁珏眼里闪过一丝锋芒,随即便笑道:“哟,看来陆大人是对我们禁军意见很大啊。晚上的宫宴谢少卿也会来,不如陆大人给我们展示一下?”
“不必了,宁大人要是想自己讨回面子就自己去挑战她,尚清院靠的可不是这些虚名。”陆宸定定看了看眼前的位子,神色不起波澜。
“害。”宁珏抱手笑道,“面子不面子什么的哪里要紧,禁军其他人弱关我什么事。我不像陆大人那样,对所有人手都伸的那么长。”
“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陆宸面色有点不善。
“陛下驾到~”老太监的声音响起。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向江弘行礼。
“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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